科创人 · 2019年11月29日

【科创人上海行】扶墙老师王福强:架构师创业要突破思维局限,技术人创业的三种模式,健康第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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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曾经在圈内小有名气、被称为“老师”的技术前辈们,他们如何跨越人生转型的鸿沟?经历了多少曲折?如今过得如何?
左耳朵耗子、高春辉、王福强、Tinyfool……科创人近四期零距离专访,真实还原技术前辈粘皮带肉、有血有泪的创业经历。
2019年11月19日,上海浦东软件园,与王福强以茶代酒。大病后的扶墙老师气色不错,个人代表性的超高频“口吐芬芳”火力不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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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参与创业项目之前,王福强曾在花旗、阿里、天猫担任技术要职。技术人天生的创新渴望迟早会与职场条框产生冲撞,王福强决定加盟挖财,协助其完成战略转型:从记账软件到互联网金融,后者恰是王福强看好并早已准备投身的赛道,“虽然跟自己构想的细节不一样,但是大方向类似”。

以技术VP兼首席架构师的身份加入挖财团队,带着团队原有的20几杆枪,从救火开始优化系统、完善技术体系,“数据库都快撑爆了,MySQL一个表撑到7000万,没人敢碰”。在硬件条件远不如阿里的办公环境内闭关了两个月,动用私人关系挖来多位阿里的高P,王福强不仅帮助挖财解决了历史遗留问题,还搭建起了一套足以应对未来增长、能支撑多条业务线发展的技术体系。

王福强满心期待,以为下一阶段的业务腾飞是顺理成章,然而当他破关而出,看到的景象却与预想的有些出入:挖财迟迟没有找到足以支撑未来展的成熟业务。心气颇高的王福强主动请缨:第一,“技术团队交给我,两年不用大改也足够用”;第二,希望调整岗位职能,让自己涉足业务等领域,帮助挖财早日完成战略级业务的模式建设。

矛盾因此而生:包括挖财创始人李治国在内的大多数人眼里,王福强被牢牢定义为一名技术人,有关他的话题都围绕于技术,不仅对于他期待的业务跨界不置可否,甚至没有打算将整个技术团队托付于他。挖财的组织结构中有三位技术VP,也许出于平衡关系的考虑,顶层宁肯选择空降CTO也始终没有提拔其中任何一位,直到三人中两人出走,剩者为王。

王福强自然是出走的两位之一,“拿着期权继续混日子也能做下去,但那不就是浪费生命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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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福强的第二次创业,选择了从0开始的全新项目。这一决定出于两个考量:第一,新项目的赛道确定为消费金融,距离他心目中的理想产品已然不远;第二,创始团队拥有不错的资源,大股东背靠某互联网巨头,二股东身后资源更加可观,由自己掌舵技术体系,只要探索出一个强力业务模式,未来可期。

但真正推进项目后,王福强逐渐意识到,自己连续两次创业都遇到了同一个根本性问题:人,准确说,价值观的冲突。从选才标准到对外洽谈的姿态,创始团队行事风格大相径庭,甚至引发了多次摩擦。

在其他股东无力拿到许诺的资金与业务时,王福强主动挑起了创业公司业务的脊梁,四处奔走、学习、了解市场,在多个业务⽅向上进⾏探索,最终带着团队在摸索出“有薪⼈”的产品模式和业务⽅向,但公司内部各种⼈合性问题以及权责利不匹配的情况,导致王福强决定退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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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离开挖财时,李治国对我说的那句话挺对的,‘你适合⾃⼰⼲’。”

王福强⽤“逼上梁⼭”来形容⾃⽴创业,离开“有薪⼈”不久,他创⽴了福强科技,从此⾛上了To B咨询的创业之路。

⾄于为何选择先做咨询⽽非先做产品,“系统和产品虽然能沉淀可重复的⻓期价值,但创业之初还在摸索⽅向,靠咨询先趟路”。

尽管在早期便拥有了稳定客户,在“不算我⾃⼰⼯资”的前提下能够保持盈利,但创业的⾟苦依旧让王福强⼼⼒交瘁。想专注少数⼤客户,发现⼤客户决策链条复杂、账期⻓,“⾃⼰做”;想多服务些⼩客户,付费能⼒又太弱。所以,最后还是更多盯中间企业,服务SMB(中小企业)市场。

“To B服务的对象,往往是组织能力有限导致衍生问题的企业,我们要帮助甲方解决组织能力不足产生的问题。比起从0开始搭建一个团队体系,对甲方现有的技术团队进行优化反而更累,甚至有些遗留问题眼睁睁看着就是无法解决。”

用一个词描绘创业体验?王福强选择了“痛苦”:因为技术人员喜欢稳定,而创业每一天都要面对不确定性。借着那段低谷期,王福强阅读了大量的书籍,努力从先人的智慧中汲取对抗外力、协调自我的精神营养。

然而,当他逐渐走出了情绪的波谷,健康却亮起了红灯:在一次体检中,他被检测出恶性多发甲状腺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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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年这一整年,让王福强深刻理解了“君子守时”的含义,“人生发展的曲线都有其注定,到了一定时候就会发生一些事,略早略晚的区别。”创业、结婚、患病、手术、父辈重病甚至过世……一连串意外叠加于这短短一年,对王福强的身心是消磨也是淬炼。因为多发恶性甲状腺癌而切除了甲状腺,只能依靠药物调节激素分泌,偶尔会感到对人生的发展失去了掌控力,甚至还有遇到过一次复发的误诊(参考阅读:精神再高贵顽强也经不起身体神殿的崩塌),让他深刻体验到了无力与绝望。

万幸,王福强成功熬过了到目前为止人生最痛苦的阶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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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采访的最后,王福强分享了一个“不给钱一般不跟人讲”的重磅心得:架构师创业,必须要打破架构师思维的束缚,不然轻则影响战略决策,重则自我否定陷入情绪低谷。

“创业主要分两个阶段:从0到1的破局,从1到100的发展。破局阶段,要集中所有资源实现单点突破。这一阶段需要的思维模式是点、线,而架构师擅长的是面、体,因此要提前调整、突破自我,打破思维路径依赖。

到了从1到100的发展期,优化结构、扩张组织、复制成功经验、沉淀有效价值,就是架构师得心应手的了。”

今日故事由「科创人」独家首发,
经王福强授权,欢迎分享给您的好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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